小头：“你真要救他？”
大头：“陈伦是朋友。”
...
冰凉的雨水格外醒人，瓢泼大雨砸在身上，仿佛能够洗净一辈子的愁思，却又在落地时，溅起一身泥泞。
在自然的呼唤声中，陈伦睁开了眼。
眼前的林木让他分辨不清所在何处，随便找了一颗树，静静的在树下等待，等待大雨过后的晴空。
洁白的臂膀让陈伦不禁怀疑，之前的死斗是否真的发生过？
只有那破烂的衣裳，以及布匹上的一抹抹红色，证明着这个位置经历过一段沉痛的过往。
透过雨幕，能看到不远处躺在地面的犬尸，就连犬妖身上斑点都依稀可见。
击打落叶的声音渐渐稀疏，只有叶片间还在传递着这份清凉。
陈伦缓缓走向前去，凑近了看，这两只犬妖死得很是凄惨。
四足蹬的很直很直，两只犬妖一前一后，腿朝着腿，腹对着腹，头却看不到对方的头。
拔出了正插在独眼犬妖头上的匕首，四下观察一番，看看有没有物件遗漏。
陈伦朝着刚刚醒过来的地方走去，此时他已经回想起了最后的争斗，倒下的他本应该躺在犬妖身上才对，可他醒来的位置却是不同。
那里依稀看得到一些残留的血迹，地上躺着一个紫色的小鼎，鼎的前后，各有一张脸，一张在笑，一张在哭。
陈伦将鼎收进了储物戒，看了看犬妖的尸身，就这么往山洞走去。
洞内的陈设没有丝毫变化，却没见到那只妖怪呆呆的模样。
陈伦在山洞守了整整三个月，始终没能等到大头小头的归来。
他拿起匕首，在大石上刻出了一副图画，图里是一个双头妖怪，一个头大，一个头小。这妖怪和一个普通人，牵着手，笑着。
陈伦离开了这里。
...
瀑布下，一个人影在水中浮沉，只见他光着膀子，潜入水中，不多时手里就多出了一条鱼，随手扔到岸边，然后又潜了下去。
陈伦已经花了三年时间，始终找不到这片山林的出处，不知不觉间，他已经放慢了脚步，开始享受沿途的风景。
他从来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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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学过任何成体系的东西，现在唯一在修炼的只有一套《应仙诀》，丹田破碎之后，他试着继续修炼，也不知是因为时间久了丹田会自己修复，还是因为这套功法，他的丹田确确实实的在缓缓恢复，到现在已经恢复了四成了。
“哈！”陈伦爬上了岸，呼了一口气，开始烹调他今日的收获。
掏出匕首，去鳞、除脏，一气呵成，拿出药鼎，装水，生火，开煮。
陈伦早就发现这个药鼎可大可小，现在一锅炖煮，足足塞了十条鱼进去，也不放调料，煮熟后就这么开吃，很是清淡，陈伦却吃得不亦乐乎。
刚准备动嘴，却发现旁边有条黑色巨蛇，正将脑袋探到他的肩上。
“蛇兄，要来吃点吗”陈伦也不惊慌，仿若老友见面一般同巨蛇对话。
只见巨蛇的身躯不断收缩，最终化为了一个青年男子，男子身着黑色锦袍，长发披散至腰部，眉角上扬，瓜子脸，若不看眼睛，饶是一副英气纵横。
只可惜仔细看去，却生得一副竖瞳，平添了不少诡异。
被陈伦称为“蛇兄”的男子，是离开山洞后，来到这山林的第二年遇到的。当时陈伦正巧遇到一只虎妖袭击，一条大蛇突然出现，一口将虎妖吞了进去。
后来这一人一蛇常有遭遇，见双方都没有攻击的打算，也就慢慢熟络了起来。
“你能化形怎么不早说？”这还是陈伦第一次见到巨蛇化形，不由得惊讶了一番。
“你没问。”男子冷冷的说出这句话，惹得陈伦摸了摸鼻子。
“吃鱼吗？”陈伦早已备好木碗和木棍，插了一条鱼就递给这竖瞳男子。
男子也不拒绝，就这么抓起鱼就吃，很快便吃完了一条鱼。
“你是人还是妖？”吃完鱼后男子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或许是妖吧？”陈伦不假思索，说完便继续吃着。
“现在妖族有两派，一派主张和人族敌对，一派主张共处。”
“那么，我猜你就是主和派咯？”陈伦还在埋头专注着吃东西，并没有去考虑这些话的含义。
“我需要找一些平衡点，而你，正好。”
陈伦这时候恰好把手中的食物吃完，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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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这话，沉思了半晌，因为他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“需要我做什么？”陈伦拍了拍手，把头转向了男子。
“你现在的修为，太弱。”
“你说的那么直接，有点伤人啊。”
“随我去妖界，我助你，凝血。”
“凝血？”
鼎中的水还在沸腾，两人四目相对。
“妖族修行同人族不同，凡俗小妖只知修行妖丹，修到化形便是极限，若要实力再有进境，就必须凝血，所谓凝血，无外乎提纯自身血脉，以晋升为大妖。”竖瞳男子道。
陈伦这才想起丹田里那东西，他寻思着那可能是妖丹。
“我观你修为，才堪堪修炼出妖丹，对应人族的境界，只是筑基。”
听到这话，陈伦面无表情，心中却思虑良多，他第一次了解妖族的修行，以往看过的典籍对此事记录甚少。
不过想想也明白，人族管妖族怎么修行干嘛？到现在他就知道一个不修仙而去化妖的，而且那人懂不懂妖？化妖之后又修到了什么境界？这些东西陈伦一概不知。
“给你两日时间，两日后，给我答复，是去是留，你自行决断。”说完这话，竖瞳男子已经站了起来，消失在了林中。
陈伦摇了摇头，这信息量有些大，他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一番。
其实陈伦自己也知道，他现在根本就没多少选择的余地。一没门路，二没手段，能抓住一个机会就算一个，管他修什么，只要能变强，他压根不会拒绝。他甚至不敢明说他现在的异状，害怕说出来之后横生变化。
竖瞳男子自然不知道陈伦心中所想，他认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抉择，不论是谁都应该仔细斟酌一番，所以他给了陈伦两天。
两日时光飞逝，陈伦在原地等待男子的到来。
“告诉我你的决定。”竖瞳男子开门见山道。
“去。”陈伦已经从打坐中站了起来，走向了竖瞳男子。
“那好，跟我走吧。”竖瞳男子已经转身。
“等等。”陈伦叫住了竖瞳男子“我该怎么称呼你？”
“你可以叫我——应虬君。”竖瞳男子顿了顿，说道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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